由于二審開庭要等年后，他們先不急著回國。
這兩天霍啟寒帶著沈曼麗在M國到處逛。
其實他帶她去的很多地方，沈曼麗都去過。
畢竟她曾經來M國留過學。
這次算是故地重游。
霍啟寒還帶她去了一家她以前經常去的餐廳。
沈曼麗曾經還來這家餐廳打過工。
老板還是原來那個老板，一見到她就跟她熱情地打招呼。
“你以前來過？”霍啟寒詫異地轉頭。
沈曼麗笑：“我不是跟你說過，我曾經來M國留過學。”
霍啟寒又怎么不知道，她來M國留過學呢？
只是他沒想到她也來過這家餐廳。
要知道他以前來M國留學的時候，最常去的也是這家餐廳。
兩人品嘗著這家餐廳熟悉的味道。
用過餐之后，霍啟寒提議去M大轉轉。
沈曼麗這才想起來：“我之前電話采訪你的時候，你好像說你也是M大畢業的？”
霍啟寒點頭：“我是XX屆畢業生。”
沈曼麗驚訝：“你居然是我的學弟？可是以你的年紀，應該比我大幾屆才對啊？”
霍啟寒凄涼地笑：“我跟我母親曾經被趕出霍家，連學費都交不起……”
沈曼麗面色凝重：“那你是怎么來M國求學的？”
霍啟寒目光微深：“我來M國其實是為了給我媽治病，那時候我需要打好幾份工，才勉強維持我媽的醫藥費，幸好有位好心人資助了我……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，眼睛一直沒離開沈曼麗。
“在她的幫助下，我母親不僅不用愁醫藥費了，我還可以進入M大讀書。”
沈曼麗心下一震。
她真是沒想到，霍啟寒出國留學，竟然是受人資助。
她一直以為像霍啟寒這樣的條件，應該是他資助別人才對吧。
兩人一起去了A大。
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一位沈曼麗以前的老師。
沈曼麗跟那名老師擁抱寒暄。
并跟她介紹霍啟寒。
那名老師當即笑道：“霍先生我怎么會不認識呢？他在我們學校成立了助學基金，幫助了很多學生。”
沈曼麗驚訝地轉頭望向霍啟寒。
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偉大。
竟然真的在他們的母校，設立了助學基金。
“這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霍啟寒謙虛地笑。
那名老師與他恭維了一番。
轉頭又看向沈曼麗：“你還記不記得，你曾經也資助過一名學生？”
沈曼麗笑著點頭：“當然記得！”
那名老師告訴她：“這名學生就是霍先生！看來你跟他真的是有很深的緣分。”
沈曼麗瞬間驚呆了。
她不敢相信地看著霍啟寒。
簡直驚訝地說不出話來。
原來當年她資助的那名學生，就是霍啟寒。
她既幫了他母親付了醫藥費，又幫他交了學費。
這難道就是他一直幫自己的原因？
跟那名老師告別后，沈曼麗正色問：“你早就知道了？”
霍啟寒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。
“嗯。”
沈曼麗又問：“在我跟你認識的時候，你就知道？”
霍啟寒還是“嗯”。
沈曼麗直接轉頭就走。
霍啟寒在身后喊她，她也沒理會。
他這實在太氣人了。
竟然早就知道，她是以前資助他的那個人。
卻沒有跟她說。
害她之前還誤會了，以為他是不是對她有意思。
甚至還跟他上了床！
結果呢？
原來他做這一切都只是為了“報恩”而已。
沈曼麗回到酒店，都無法冷靜。
只覺得自己之前在霍啟寒眼里，就是個笑話。
“我也一直想找機會告訴你。”
霍啟寒也跟著她回了酒店，在她身后說道。
沈曼麗轉過身去，瞪向他：“你老實告訴我，你幫我這么多次，是不是就是為了還我當年資助你的人情？”
霍啟寒坦誠：“是，也不僅僅只是！”
沈曼麗諷刺：“當然，你還惦記著我的身體嘛。”
霍啟寒：“……”
沈曼麗沉默了須臾，抬頭看向他：“我可以不追究，你隱瞞了我這么久！但是我希望你，可以真心幫我把我父親救出來！”
“當然，就算你不開口，我也一定會這么做。”霍啟寒堅定地點頭。
當年她幫他救他母親，如今他幫她救她父親。
這本就是他該還給她的恩。
*
幾天后，沈曼麗回到國內，繼續陪母親過春節。
律師那邊告訴她，已經幫她提交了她父親上訴的申請書，二審開庭時間還沒有確定下來。
沈曼麗連夜打了辭職信。
第二天拿去了雜志社。
她已經考慮了很久，最后還是決定辭職。
主編問她：“如果你是因為擔心雜志社還要采訪你關于你父親的事，所以要辭職的話，我勸你收回這封信，老板今年開工后就再也沒提過這件事了。”
沈曼麗搖頭：“不僅如此，我主要是想辭職，專心幫我父親打官司。”
她不想再分心其他事。
何況這次去了一趟M國回來，她也遇到了一些以前的同學。
沈曼麗對她未來的職業規劃，有了新的想法。
“好吧，那我暫且收了你的辭職信了。”主編點頭道。
沈曼麗辭職前，請了辦公室里的同事們吃飯。
還點名讓包文慧一起參加。
“真沒想到，你會辭職。”
晚上她請客的時候，包文慧手持酒杯，一臉深意地看向她。
沈曼麗猜到她應該是誤會了。
以為她辭職是被霍啟寒包養了。
不過她也沒有解釋太多，只是跟包文慧舉杯。
“祝你以后發展順利！”
“彼此！”
包文慧與她碰了一杯，算是和解了。
結束后，同事們陸續離開包廂。
沈曼麗是最后一個走的。
她沒想到會再次遇見周耀成。
他當時正在洗手間前的洗手池里吐得稀里嘩啦。
沈曼麗走過去，見他醉的不輕。
本來沒打算理會他，沒想到周耀成卻喊住她：“沈曼麗。”
她只能頓下腳步，與他象征性地打招呼：“好久不見。”
周耀成還是跟以前一樣，張嘴就奚落她：“聽說你爸的案子判了，你爸被判了十五年。”
沈曼麗表情平靜：“消息很靈通。”
周耀成鄙夷：“畢竟你爸的案子，一直被當成反面教材宣傳，我想不知道很難。”